碳色小草莓_

【哈里金】 丨 愿你好梦。

  


   主要是想看emo的彪向金妈妈寻安慰(你)

上不搭下的文盲风,ooc🈶,精神崩溃有🈶酒后犯病发飙的警探🈶(?)

暂时就酱吧!祝您食用愉快🥺🥺踩雷致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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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四罐朗姆酒下肚,传入哈里视网膜的光已经开始模糊和交融。好奇怪,这里明明没有什么有钱到可以扭曲物理定律的超级大富翁,可一切还是像一场软绵绵的梦境包裹着他的脑子,带着散射的光线。


      那些光在进行无规则的旅行,分开又合拢,最终聚成一个橘橙色的影,在大叶风扇前面忽闪忽闪。保持清醒呀!哈里提醒自己。可是Harry boy,如果你真的想保持清醒的话又为什么要执意在周五的深夜独自对着天花板酗酒呢?保持清醒的意义是什么,世界本身就是混沌的呀,只不过这种混沌在酒精的作用下显得更加完美和神圣罢了。为什么要从中逃离呢?接受她吧。


      哈里闭上眼睛,卷曲的发丝生硬地覆在皮肤上,飘进眼睑之间,触到眼球,有点刺痛


       啊…橘橙色,橘橙色的什么呢?橘橙色的飞行员夹克,还有书呆子标配的眼镜——等下,哈里你在做什么?——作画,我在作画。白布上胡乱撒出的颜料迹最终勾勒成一个模糊的背影,曷城警督,金曷城。


       曷城警督,曷城警督怎么了呢?哈里要承认,他确实是有一次在奔跑的时候回头看他。等警督追到前面弯下腰气喘吁吁的时候无意间瞥见没有被他的短夹克盖住的腰部,不算纤细,看起来很有力量,很让人想摸,或者是狠狠捏一下,单纯出于好奇。哈里也在仔细听警督的喘气声。可能他真的跑累了,没有你那么精力旺盛呀。换气声那么大,好像可以就这样把哈里的耳膜震碎,轻而易举地钻进哈里的血管里面,再随着体循环进入哈里身体的每一个角落。


       那个时候哈里看得入迷了,等金有点疑惑地抬头心里想着为什么要把目光停留在他身上那么久的时候,哈里才想起来这样盯着他是很奇怪的。哈里故作镇定地把眼睛移到别处,移到近处的芦苇丛,堤岸的杂草散发出的味道向天空飘去。


       “你很累吗,金?”随着换气声越来越稳定地变小,哈里问。

       金摇摇头,抬起来却对上他的眼——没什么特别的:被酒精侵蚀过的灵魂,最终留下的只有绝望丶困惑丶还有麻木。可酒精也十分幸运地没有夺走哈里身上最迷人的感性和固执,那是留给中年危机的最后一份珍贵的礼物,这就是为什么哈里仍能与瑞瓦肖的风低声共语。他毫无疑问是个天才。


       金的眼睛则截然不同,虽然表情时常是冰冷的,可瞳孔深处有一股不为人知的柔和。漆黑,像宇宙中的真空,万物依旧存在的理由。

       不至于似深渊一样令人一堕入就是粉身碎骨,却也像无边的黑夜,黎明前最暗的那个黑夜,让人内心最宁静,可也不安的那片黑夜。




      哈里对警督笑了一下。



       他的心脏猛地一震,心神被迫从幻想中抽离了。刺骨的风穿过旅馆破碎的玻璃冲进房间,好冷好冷。酒精也不能使你的身子暖起来了。


       哈里感到身体很轻,肩膀却也沉重,他歪歪扭扭勉勉强强走到浴室。那里有一扇被锈铁占领的门。镜子上雾气仍在,实际上,雾气好似萦绕在整一个房间,乃至哈里的整个世界。


       他转动门把手,推不开门。上了锁的。好令人绝望,漆黑顿时覆盖住他的全身。好在四肢还有力气,他发了疯一样转门把手,门锁发出抗议的叫声,什么也做不了。哈里用肩膀去撞门,雷般的响声划破凌晨的夜空还有门那边的人的宁静。他湿漉漉的头靠着那块木板,眼泪流得满面,好像因为得不到满足而大哭大闹的婴儿,或者他单纯是一只敏感又歇斯底里的野兽罢了。他靠着门坐下,让耳鸣敲击大脑的灰质。


     机械清脆的运作声,木门轻轻移动。


     "Detective?"

     哈里回头瞪大了眼睛,有些惶恐地看着声音源头的那个方向。

     血液一瞬间聚焦到心脏,好像左心室都要被撑破。又在千钧一发的时刻血液全部迸发回去,好让哈里幸免一死。你确定现在在身体里流动的依旧是血液吗?不,是酒精吗?还是谁的眼泪呢?




      警督,警督,警督。他心里叨念着,眼睛却无法聚焦,看不见人脸,手便胡乱地摸,腿也没有力气。一个男人拽住他的衣服把他扶了起来。



       他抬头,眼睛又对上那片无比熟悉的夜,让人心安的漆黑的像宇宙的夜。哈里低下头,才意识到自己刚才都做了什么,在凌晨两点打扰自己的搭档,以一种十分粗暴无礼的方式寻求慰藉。看着金皱起的眉毛和紧捏着自己肩膀的手,他尝试了张开嘴却什么也说不出,喉咙还是有股苦涩的酒味,噎得哈里呼吸困难。

       哈里尽最大努力不呕泄成河,可胸口还是很疼,好像那里被人用刀反复捅穿了上万遍,不会再有血液流出来了,已经成了一块空洞的死肉。


      “哈里…”金用手拍拍他的背,一下两下,轻柔而有节奏感。好像海浪,卷去那番一直在旋转的漆黑。“不要喝那么多酒了。尤其是在深夜。”


    - “可是酒不留在深夜喝的话就没有意义。”

    “半夜撞门就让这一切有意义了吗?”


 

      警督的手松开了,上下打量着哈里。用手拨开胡乱散在他脸上的被汗浸湿透的发丝,轻轻在他的额头上落下一个吻。真奇怪,为什么这么亲密?我们不是搭档吗?


       做这种事没问题吗?无论是这一个吻,或是响彻整个瑞瓦肖的撞门声,还是我盯着你看的眼睛?哈里醉成烂泥了,可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却清醒得不得了,清醒到可以感受到宇宙里的所有微小的声音,包括那个无声的神秘动物。


      “回你自己的房间吧,哈里。”



      有那么一瞬间的沮丧和绝望闪过哈里的世界,像一颗飞速的子弹打穿了头部,死亡比彻骨的痛先到来了。

       于是他挪动自己那干涸,无神,笨重,行尸走肉一样的身躯,转而离去。在那之前,他用尽全身力气用双手捧住金的脸,想俯下身用嘴吻他的眉毛——可惜这场戏剧戛然而止,悲哀的人生在枪声一鸣后落下帷幕。





     晚安,警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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